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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老者在光团消失之后，整个人也枯败下来，似乎是油尽灯枯，俨然显出一副将死之相。
有其他云苍学院的人连忙上去搀扶住他，却被他挥手拒绝了。
他原本雪白的长须已被血液给染红了，哪怕再虚弱，依然还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金曜的跟前。
原本毫无动静的金曜也忽然被呛醒过来，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吐出了不少血，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碎片。
因为不知道金曜是不是还有余力继续战斗，云苍的人立马上前警戒起来，将老者保护在后面，
“老师！”、“前辈，当心他使诈！”众人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没事。”老者轻轻地拂开了云苍的人。
金曜看着如同众星捧月般的老师，不知为何竟然笑了起来。
他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老师还有那些年轻的脸庞，忽然想起了自己还在云苍读书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也是像这些云苍的学生一样目光中满是对老师的敬爱和孺慕，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希望自己能一展宏图。
可惜啊，世事半点不由人。
他终究还是走上了和老师期望中不一样的道路。
老者望着地上目光有些涣散的金曜，眼神中有悲悯但更多的是释然。
“你，还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老者颤抖着嘴唇还是问出了口。
哪怕已经从金曜口中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彻底的孤家寡人，再无亲人在世了，他也想听听金曜最后的话。
金曜张开了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口中的鲜血再次呛到。
好不容易等他费力地吐掉后，才清了清嗓子，嗓音很是微弱，“老师，我没后悔过。”
无论是进入七曜还是帮着日曜为非作歹，他心里都很清楚日曜从来没有逼过他，只是给了他选择。
他选择的是能替自己和母亲报仇的不归路。
金却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过过太幸福的日子，未出生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
后来母亲为了抚养他成人需要打很多零工，把身体都累垮了。
唯一算的上还算舒心的日子竟然是在云苍的那段时间，有老师关照，也有些志同道合的同学在一起陪他。
最后，能死在恩师手里，其实金曜也觉得很知足了，他真的过得太累了。
老者闻言，也只是叹了口气，“老师，也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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